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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茶樓後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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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硯是同司徒岳和司徒嶺一同出宮的。

宮門口,林硯的馬車還沒來,司徒嶺瞧了瞧左右,笑道:“送你回去吧!”

林硯沈默了一會兒,他與司徒岳的交往,皇上都是知道的。且他在京裏也不可能與皇子毫無牽扯。五皇子尚且作勢拉攏過他幾回,司徒嶺有點動作並無不可。且馬車還是司徒岳的。有時候太過謹慎,反而會引起他人懷疑。因此點了點頭。

三人上了馬車,車夫行駛得很慢。

車廂內,司徒岳怒目而視,“你搞什麽!把茶樓的事情告訴父皇,豈不是直接告訴他我們是一夥的!”

“老九!”司徒嶺無奈按住他,“衍之是想讓此事在父皇面前過了明路。”

司徒岳一楞,仍舊有幾分不滿,“就算是這般,好歹也提前和我說一聲,我差點沒被嚇死。”

林硯笑起來,端起茶杯,“讓殿下受驚了,衍之以茶代酒,在此給殿下賠罪,如何?”

林硯越是如此,司徒岳越發不好意思了,哼哼了兩聲,不說話了。

林硯這才解釋道:“茶樓若是開起來,瞞得住別人,卻未必瞞得住皇上。與其往後再同皇上解釋,讓皇上疑心,不如自己早先便說出來。殿下難道不覺得,現今這番局面更好?

皇上準了我所求。甚至還說由他來出錢。那麽這茶樓就等同於是我們為皇上開的。茶樓一旦風光起來,五皇子勢必會發覺我們的目的,從中作梗。可如今有皇上為後盾,五皇子也得掂量掂量,不敢動作。

再有。我同殿下的一應接觸都是稟告過皇上,甚至是皇上親口許的。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。如此長久下去,日後倘或殿下有些什麽,林家光明正大相幫,也屬常理。”

他這是防著哪一日林家與三皇子的同盟被揭發,那麽皇上也只會以為這是他自己一手造就的結果。

司徒岳凝眉看著林硯,“你那話本子究竟寫得什麽?能有這麽大本事?”

林硯抿嘴笑而不語。司徒嶺瞇了眼,“不是話本子有這麽大本事,而是父皇出兵北戎之心堅決。這些年來,父皇一直在懊悔鎮北侯之死,可惜當年那一戰。”

是啊,能不悔嗎?

奪嫡可以,但至少要有一條底線,不可觸動家國利益,更不能勾結外族,置大周安危於不顧。幸虧那一仗尚且還有清惠長公主巾幗不讓須眉,力挽狂瀾,拯救了軍中士氣。否則,結果不堪設想。

義忠親王這是寧可丟了城池,讓外族入境,也要毀了陛下的羽翼,不肯讓陛下得勢。讓陛下怎能不恨?

當今即便算不上是個好丈夫,也算不得一個好父親,但絕對可算是個好皇帝。

對天下而言,他也是勤政愛民,盡心盡力了。對臣子而言,雖懷疑心,卻無□□。

所以,好壞兩個詞說得太簡單,一個人的評價絕對不止如此單一的標準。

林硯掀了簾子往外瞧,見已至了寧榮街,轉過身同司徒嶺道:“我這邊到了,殿下要去劉大人府上,只怕還要回府交待一番。”

說完,他面有愧色,“是我的主意未曾考慮周全,連累了殿下。”

司徒嶺卻是笑了,“自從戶部欠銀之事一開始,我便知道這條路不好走。你說那主意的時候也說了,這是得罪人,且容易留下罵名的舉動。彼時我便想好了會遭遇各種問題。卻沒想到他們竟想以‘死’相逼。”

林硯目光閃了閃,他知道司徒嶺明白了。

讓司徒嶺去劉大人家,借此博美名,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是一部分,還有一部分,是為了防止五皇子或是大皇子借機出手,直接將劉大人的病弄假成真,甚至讓他一命嗚呼。

如此一來,司徒嶺的名聲便徹底壞了。刻薄心狠,逼死兩朝元老,這話傳出去,讓人怎麽想?誰敢讓這樣一個人登上那個位子,到時候他們這些老臣會是何處境?

籲——

馬車停下,林硯站起身,說了句“殿下一切小心”便跳了下去,目送馬車調頭駛出寧榮街,這才轉身入了賈府。卻沒有回自己院,而是去尋了賈璉。

現今局勢已定,賈家的欠銀,也是時候了。

********

次日,外頭便傳出了司徒嶺體恤下臣,紆尊降貴照料兩朝元老的消息。

有一日,此等傳言越演越烈。更有人說,康郡王當真親自端藥,說的活靈活現,好像自己就在一邊看著一樣。

林硯自知這是司徒嶺和司徒岳使得手段。即便沒有錦和茶樓,流言也並非沒有傳出去的其他途徑。尤其這後面還有皇上的推波助瀾,那就更好辦了。

到得第三日,果然如林硯所料,劉大人的“病情”開始好轉。

第七日上,劉大人便已好得差不多了。司徒嶺上書陛下奏請免了次月還銀之人家的利息。皇上準奏。

第八日,劉大人感念司徒嶺之舉,思及自己兩朝臣子,深受皇恩,無法報效朝廷,還給朝廷添麻煩。悔之又悔,擡了家裏“僅有”的一箱銀子去了戶部,先繳了三分之一的欠銀,餘下三分之二,簽了五年還清的協議。

第九日,賈璉緊隨劉大人的腳步,也去了戶部,簽的卻不是五年,而是十年。

第十日,便開始陸續有人效仿。前往戶部的人越來越多。

四月初,赫赫揚揚鬧了兩個多月的戶部欠銀事件,總算都得到了還算完滿的解決,朝堂也逐漸恢覆平靜,沒有再鬧出風波來。

與其同時。京城最熱鬧的街市十字路口新開了一家茶樓。名為:一品茶樓。

“誒,今兒閑著打算往哪裏去?”

“錦和茶樓聽書去!”

“呦,你現在還去的錦和茶樓啊?大家都去一品茶樓了。就新開的那家。聽說這家茶樓來了個說書的,說的還不是以往的話本故事,都是新寫的。聽聞話本子是皇上都瞧過的,連皇上都誇讚呢!”

“竟有這種事?”

“可不是嗎?我去聽了兩回,說的是真好!可憐那龍宮公主虎落平陽,幸好有柳毅幫著傳書,否則還不知是何境況。哎!”

“怪道我這兩天總聽人說起柳毅,還以為是京城哪裏又冒出來的才子。原來竟是書裏的人嗎?”

“是呢!這幾日說的故事就叫《柳毅傳書》。”

“竟是連皇上都說好,那必是有過人之處。這倒是真要去瞧瞧!走走走,今兒我請客,咱們一起去一品茶樓!”

……

不過三日,一品茶樓客似雲來,如火如荼,瞬間便搶了錦和茶樓一半的生意。

有皇家背景,還有皇上幫著打廣告,誰人不好奇?

司徒岳喜滋滋地,卻突然又被林硯澆了盆冷水。

“殿下別高興地太早,如今茶樓剛開張,又有皇上親口評論過的話本為引子,眾人好奇自然紛紛來瞧。等過了這一陣新鮮勁,只怕就會冷下去。”

司徒岳皺眉,“倘或如此,那你的《漢宮秋》要怎麽辦?”

“自然要等等,這本子我們是有大用處的,不能貿然使出來。總得想法子維持住一品茶樓的熱度,這等趨勢若能穩定了,再拿出來,才有機會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。”

林硯笑嘻嘻看著手上新寫的話本——《竇娥冤》《西廂記》。

前者適合吸引普通百姓。後者適合吸引學子書生。

“走!我們進宮去!”

********

司徒坤罵道:“朕是讓你放開了手腳去做,可朕什麽時候讓你打著朕的名義去做了!還說什麽,朕誇你的話本好?”

司徒坤心情不錯,何況這茶樓最終要搬上《漢宮秋》的用途他是清楚的,因此對於林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動作,雖然面上罵著,卻不曾當真生氣。

這點一邊的司徒岳看得清楚,林硯看得也清楚。因此他半點不懼,反而笑得十分狗腿,“陛下忘了,你當日說,學生有幾分才華,這才華都在話本子上了,難道不算誇?”

司徒坤傻了眼,這話他真說過,可是……這和他傳出去的是一個意思嗎?

“學生又寫了兩本,皇上要不要再瞧瞧?”林硯笑嘻嘻眨了眨眼睛,捧著話本子獻上去。

還想如法炮制?司徒坤哼鼻,不予理會。

司徒岳笑道:“父皇,您信不信,便是你不看不理,這家夥也能想出說法來。”

司徒坤擡眼看向林硯,林硯點頭。

“若是皇上不做評價,學生便可以放出話說,太虛先生新寫的話本子,連皇上都不知該如何評價。”

林硯看著司徒坤震驚的面容,又道:“倘或皇上說不好。學生也可以放出話說,太虛先生的新話本,皇上都斥責不堪入目。”

司徒岳徹底佩服了,他不過隨口一說,結果林硯還真能有這等法子。好的壞的,都被他說完了!不論好壞,有皇上為引子,人人都會好奇去看看,皇上都說好,或者皇上都說差,又或者皇上都不知道怎麽評價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樣。

這法子簡直是無恥。

林硯摸了摸鼻子,其實這算不得他的法子,乃是後世被人說道過的。有些東西但凡和名人扯上關系就會變得不一樣。

就好比一件普通的衣服,如果是某位巨星穿過的,再拿出來做慈善拍賣,必然能賣得衣服實際價格的十倍甚至以上。

古代也一樣。甚至因為古代沒有完整的娛樂行業的體系,人們所能追逐的“名人”不多。也因此,“名人”的追逐效應和粉絲粘性就大有發展。

更不必說,這個“名人”還是當今陛下!

在這個天地君親師的年代,林硯絕對相信,就算他拿一塊皇帝用過的帕子掛在茶樓上,恐也會有人經過必拜。

這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,權威效應。

這個時代並沒有代言人一詞。可林硯卻讓皇上實打實得做了一次茶樓的代言人。

而對於林硯的這種鬼主意和他的無賴程度,司徒坤只剩拿鼻子哼氣了。不過這行為對他來說並不造成任何名譽上或者形象上的損失。而如果能達到讓《漢宮秋》風靡京城的效果,倒也並無不可。

“需要多久?”

林硯一震,這便是準許他用這種方法了。林硯心裏有了底。

“皇上,此事急不得!二十臺立式望遠鏡已經都準備就緒。可以隨時運往邊關。手/弩已進入制作環節,想來也快了。可這些東西過去了,總還要當地駐軍學會使用,也要擅於使用。所以,話本子輿論方面,可以再等一等。”

司徒坤點頭,“朕明白。”

正說著,外頭小黃門進來,“皇上,敏郡王在外求見。”

林硯與司徒岳一楞,彼此對視了一眼,便聽司徒坤道:“你們兩個先下去吧。”

二人躬身應是,退了出來。

司徒岳忍不住回頭望了進殿的司徒峰一眼,皺眉湊近林硯耳邊,“你說他不會是察覺到我們的茶樓是故意做起來和他們打擂臺的,來告狀了吧?”

“殿下覺得可能嗎?”

《柳毅傳書》的話本子是皇上評價過的,不管這評價是怎麽來的,至少說明,這“太虛”先生同皇上有些交際。五皇子不蠢,自然猜得到一二。而也正是猜得到,他才更不敢說什麽,也更不敢去打一品茶樓的主意。

更何況,生意場的事,告狀?五皇子腦子還沒壞!

司徒岳被林硯這一副“你是傻子嗎”的表情刺激了個夠嗆,不悅地翻了個白眼,“我就是隨口說說!你至於這副樣子嗎?”

司徒岳皺眉,“你說他到底來幹嘛的?”

林硯攤手聳肩,將手裏的話本子遞過去,“總會知道的。何須如此著急。殿下先想法子讓說書的把這兩個話本子熟悉了吧。《柳毅傳書》已經說了四五天了,熱度也已過了巔峰,呈現下滑之勢。我們要快些推出新話本,穩住才行。”

司徒岳應了,又嘟囔著吐槽了一番,自己就是給林硯賣命的。林硯笑嘻嘻沒做理會。

二人在宮門口分了手。司徒岳去了茶樓,林硯卻是回了賈府。他可比不得司徒岳清閑,手上還有國子監的課業要做。尤其,林如海還特意寄了一大堆的功課過來。

想到此,林硯心情瞬間低落下來。

都怪宮裏那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司徒坤!做皇帝的這麽喜歡看戲,還這麽喜歡看他的戲,真的好嗎?

林硯耷拉著腦袋回院,卻發現門口灌木叢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。林硯轉過去一看,卻是賈寶玉在哭。

“這是怎麽了?你怎地一個人在這裏,身邊跟著的丫頭呢?”一邊問著,一邊將他拉進屋。

紅曲瞧見,詫異道:“寶二爺如何在大爺這?老太太那邊都找瘋了。方才,襲人還來問過呢!”

林硯看向賈寶玉,面色越發疑惑了。

賈寶玉卻跳起來抱住林硯不撒手,“我不回去!林表哥不要把我送回去!”

逆反情緒如此之大,林硯有些吃驚,給了紅曲一個眼神。紅曲轉頭退了出去。賈寶玉這才放松下來。

沒一會兒,有小丫頭打了熱水進來。賈寶玉一顆心又提了上來,見小丫頭放下水便走了,暗暗松了口氣。

林硯瞧在眼裏,不說不問,只親自擰了帕子給他擦淚。

他是不太喜歡書中的賈寶玉,可如今的賈寶玉不過六歲,尚且懵懂,有幾分聰慧,幾分天真,粉雕玉琢,還真讓人不怎麽討厭的起來。況且,林硯也不打算把一切推到還什麽都沒有做的人身上。就好比賈母。

即便書中的賈母執意接黛玉進府,而最終導致黛玉的結局。可此時賈母什麽都還沒做,且對他尚算不錯。他即便做不到投桃報李,卻也不想自己因為過於忌憚原著,過於沈浸在已知的故事裏,而亂了心性。

可巧,賈寶玉是個感性的,林硯越是如此,他便哭得越發厲害了,反倒自己說起前因後果來。

“大姐姐自打從梅花庵回來,便拘著我讀書。我不肯,她便告訴父親,父親總要罵我一頓。我同老太太說,老太太卻也不如往常那般護著我了,反叫我好好進學。說大姐姐是為了我好!”

林硯目光幽閃。二房終究是不一樣了!

書裏,二房占據當家人地位,有賈母撐腰,有貴妃靠山,寶玉自然可以仗著年紀小胡鬧。可如今,二房落入尷尬境地,雖有賈元春“至孝”之舉,卻也只是對她個人有些效果,無法惠及二房。

賈政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這點,想來賈政自己清楚,賈元春清楚,賈母更清楚。

而賈蘭?不說從賈母賈政到賈元春都對這個孩子的關註不夠,更別說賈蘭還不滿兩歲,看得出什麽?

因此,他們也只有將期盼放在已經到了年紀進學,且還算聰慧有靈性的寶玉身上。

也唯有他立起來,二房才有希望。老太太想以幼代長的心思還有機會實現。

所以,便是老太太再寵寶玉,如今也必是要他出息的。

林硯笑起來,果然,人在不同的環境,不同的境遇之下,命運會截然不同。

“我已許久沒見過太太了。他們都說太太去天上了。我今日碰見大伯,大伯還說……還說太太死了,說太太是蛇蠍毒婦,說我是她兒子,也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
林硯一滯,這般瞧來,並不只是為了讀書的問題。而以賈寶玉的年紀,讓他承受家庭巨變,生母去世,還背負罪名,確實難為了他。

可對於王氏,他不能說太多,畢竟倘或真說起來,這場棋局從一開始便有他的出謀劃策在內。因此,他只能自動忽略掉,反問說:“你不喜歡讀書?”

“讀書有什麽好!大姐姐說我將來要去考功名,要做一品大官。可在我瞧來,那些都是祿蠹!”

六歲的孩子,倒知道什麽是祿蠹。林硯突然笑了,“我父親你姑父也是讀書人,更是你口中的大官。便是我,往後也是從科舉入仕,也都是祿蠹嗎?”

賈寶玉楞了,其實他不過這麽一說,並沒有罵林如海和林硯的意思。聽得林硯這麽問,想到自己此語好似是連他們一起罵進去的了,很是不好意思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
“林表哥自然同他們不一樣。我雖未見過姑父,但從表哥來看,姑父也必定是光風霽月之人。”

他雖同林硯交往不多,可對這個長得好看的表哥一直是很喜歡的。

林硯搖頭,“這麽說來,你也承認朝中官員並非都是貪求官位俸祿,為權勢利益彎腰,成為其奴隸的人,是嗎?”

賈寶玉未曾想過這個問題,一時有些懵。

林硯又問,“再有,難道在你眼裏,讀書便只是為了做官,而你不想做官,便可以不讀書了嗎?”

“那讀書是為了什麽?”

“讀書以明理,以增智,以修身。知是非而分善惡,曉黑白而辨忠奸。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。”

賈寶玉仰著小腦袋,“就是表哥曾說過的,為天下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聖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?”

林硯一楞,“你小小年紀,也知道這個?”

“我已上了族學了,夫子有說。夫子時常誇表哥,說表哥是有大才之人,且難得的是還有大義。”

林硯訝然,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,他現在這麽有名了嗎?

二人正說著,紅曲已通知賈母院裏,賈元春已親自過來尋了。賈寶玉瞧見,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。

“寶玉,同姐姐回去吧!”

賈寶玉心下不願,卻到底還是走了過去。賈元春松了口氣,牽著他,福身謝過林硯。

待他們二人走了,秋鳴匆匆跑進來,手裏拿著一封信。

林硯急忙接過拆開一瞧,卻見裏頭只一句話。

林如海遇刺!生死不知!

林硯心尖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錘子,面色大白,身形搖晃,手一抖,信箋松開,飄落下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林哥哥不是聖父。對賈寶玉,只是因為這時候賈寶玉還小。剛巧碰上來,有感而發,說上幾句。若賈寶玉能想得明白,自然是好事。若想不明白。林哥哥也沒有去做知心哥哥引導賈寶玉的意思。林哥哥事情太多,很忙。顧不到賈寶玉。

而之所以有這一段劇情,是我想借此說明二房的處境變化,為後文做鋪墊。

也是想體現林哥哥的行事和心境。

就好比一些重生文吧。從主角的角度出發,前世害得他那麽慘的人,他報覆並沒有錯。

可對於配角來說,前生是前生,我這輩子對你還什麽都沒幹了。就糟了你的報覆是不是很冤?

而主角如果沈浸在上輩子的痛苦裏,一味報覆,也便已喪失了心性。

我不希望林哥哥因為知道紅樓,而成為這樣的人。

就是王氏。林哥哥有不喜,但最初也沒打算出手。只是想順手幫一下賈璉。所以帶著賈璉去了沈府。而在賈璉與沈家關系越來越親密了之後,林哥哥便是因為沈家的緣故,也會同賈璉站在同一陣線。這是立場的問題,而非林哥哥因為書中的人物偏見而去害人。

再有,王氏那一出事的開始是他們設計好的,可結局卻不是。這點我後文會說。有些線,我有鋪,但還沒展開。大家不要急。

再有,說一下寶玉。我可能黑了賈元春,黑了賈政,黑了王氏,但不太想去黑他。

因為我總覺得即便他有種種不好,但其心是好的。他的身上仍舊可以看到很多的優點。

他和賈母和王氏永遠不可能等同。

換句話說,我覺得他其實是個聰明的好孩子。可惜,孩童時期最好的教養便是父母的言傳身教。而賈政和王氏教了什麽?賈府又是什麽環境?賈寶玉每日見到的賈府的男人都是什麽德行?這般環境之下,賈政又只知強硬的打罵,而賈母卻只知一味的寵溺。多種原因造就了他無法擔當起責任的性格。

而即便如此,即便是在賈府這樣的烏糟糟的環境之下,他還是保持了一顆赤子之心。保有他的天真,他的純良。

黛玉不會配給賈寶玉。但賈寶玉,我不打算去黑。後面賈寶玉會怎麽樣,看後文發展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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